【陌ALL】经年旧约
炸个尸证明自己没死
@孤注一掷 姑娘（？）你的梗被我写的这么烂真是不好意思（顶锅盖逃
我流飞羽，OOC
***
型号老旧的手枪枪膛发烫，射出的子弹在敌方额间绽出一朵血花。
他看见少年的胸口被能量光束贯穿，未流出的血液一瞬间蒸发殆尽。
经年旧约
王陌很少做梦。
年幼时他生性懦弱内向，而梦境里伊普诺斯时常光临，于是光怪陆离的世界中他窥见真实一角。火红之凤，青空飞鹰，溪水边孔雀展开尾翼。山谷之外常年被飓风覆盖，参天巨木构建的森林里黑眸的白雀低声鸣叫，阴影中漆黑的独狼与白金的狮子酣然沉睡。
年长后他经手天王集团，个人终端里每天都堆满各式各样的文件，蜂拥而来的信息夺走他大部分的休息时间，入睡时往往已是疲惫至极，几乎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一点时间都不留给尚未光顾的摩尔普斯。
卡兰多开服一年时更换了副总裁的天王集团终于步入正轨，王陌终于有时间进入红遍世界的《卡兰多传说》一探究竟。火焰法师踏上斯拉德拉小镇时一脸的迷惑，摸索了半天才完全弄懂了操作界面。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卡兰多多了个小有名气的火焰法师，而集团的副总裁沉迷游戏无法自拔。
下线？不存在的。
不得不说游戏仓的设计十分巧妙，身体休眠，可精神高度兴奋。原本的睡眠被游戏与营养液替代，梦境彻底消散无踪。
可是早晨醒来时心脏剧烈跳动，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久违的噩梦。
而后青年按了按额角，取消原本的出行计划后转而处理起公务来。
天王集团虽比不上那些同联邦有些关系的财团，但好歹也是个世界闻名的大公司，文件堆积起来简直吓人。即使前些日子他熬了几个夜处理文件，也没有完全把一天的任务完成。日程安排早已被公务密密麻麻地塞满，今天过后也很难抽出时间休息了。
啊啊，真是……怎么就因为一个梦魇就放弃了难得的休息时光了呢？
结束工作时天色尚早，王陌坐在桌前思索了几分钟也没找出这个点还能去那里游乐，视线在房间里转了又转，最后还是打开了游戏仓。
希望今天龙魂别来找我麻烦……
游戏仓的选择列表里《卡兰多传说》占据了第一的宝座。他在登录界面点了点那个选项，而号称实时游戏的《卡兰多传说》难得卡了2,3秒，短暂的等待后响起柔和的女声。
“欢迎来到卡兰多传说。”
成功登入的法师在火红的法袍外又披了一件漆黑的斗篷，他刚打算换个地点好躲避斩龙之剑无处不在的搜寻，却在行动的一瞬间被骤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私聊】游影：小陌，同意一下他们的好友请求。
顶着“魔法旋律”这个名字的火法打开消息页面，当他看见离线消息界面中的“炎烬”“死亡刀锋”“刺天”“九州问题少爷”等一系列天榜高手发来向他发送了好友请求时，生意场上无往不胜的副总裁难得进入了当机状态。
今天是愚人节吗？还是我打开游戏的方式不对？？？
察觉对方上线后消息频道响的更欢了，私聊申请里闪烁的id从神级高手到无名玩家一个不落。在某个人烟稀少的小巷里至少站了一分钟的王陌终于从“男神他想加我好友”“一群大佬想加我好友”的冲击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选择了同意。
不同意？开什么玩笑？能和这些神级玩家交好的机会要是被自己错过了他就立马辞了那个副总裁职位！
系统提示：玩家“游影”邀请你加入团队“飞羽”。
系统提示：你已同意。
系统提示：你已加入团队“飞羽”。
系统提示：玩家“游影”正在进行队长交接。
系统提示：你已成为“飞羽”团队的队长。
【团队】炎烬：旋律来了旋律来了。
【团队】刺天：你终于上线了。
【团队】信仰虔诚：旋律？
【团队】破晓晨曦：旋律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团队】九州问题少爷：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团队】死亡刀锋：魔法旋律……？
【团队】游影：你们先等一下，我有个问题。
【团队】游影：小陌……你认识这个频道里的人吗？
王陌：停一停停一停？？？发生了什么？？？
游影发声后整个团队频道安静了许久，王陌盯着系统频道里的名字，惊觉有些不应该发生的事已悄然发生。
从梦魇中挣脱时令人不适的冰冷的黏腻感自心脏处向外蔓延，仿佛心跳停止，滞留在体内的血液开始发黑发臭。
躲在阴影里法师抬起手臂，揪住心口处衣物的五指骨节泛白。
【团队】魔法旋律：天飞，除了你和信仰，其他所有人我都不认识。
“或许我们需要谈一谈？”王陌说，“我在奥尔兰多的克洛托旅馆。”
***
杨天飞是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人。
现实世界里的事物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登上游戏，猛然发现等级与技能和自己的记忆对不上号。然后他打开好友面板，特别关心里黯淡无光的火焰法师名字，差点把他吓到心肌梗塞。
因而有幸遇到阴影舞者的玩家发现这位天榜高手以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姿势石化在那，一动不动。
不同的职业，不同的等级，甚至连那些暗流涌动的局势都与他所知的完全不同！
他以神速下了号，在布局都有所不同的房间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日记。
翻完日记后他瘫倒在床上，神色里满是不可置信。
性格懦弱内向的小陌（这个好像没毛病），不仅读完了大学还接手了天王集团，没在开服进游戏就算了，结果还选了个精灵火法被斩龙之剑追杀？甚至威胁到了现实世界？？
什么鬼啊？！！
我那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奥法之神呢？
哦不，奥法之神指的是夕洛。
我不是睡一觉就穿越了吧？
杨天飞恍恍惚惚地登上游戏，恍恍惚惚地赶回奥尔兰多，恍恍惚惚地给飞羽发去了好友请求，又创了个频道把人都拉了进来。
频道里死一般的安静。
【团队】游影：那啥，我确认下，我们都认识是吧？
【团队】炎烬：你这不是废话吗？
【团队】刺天：如果不认识怎么会同意你的组队请求……
【团队】死亡刀锋：……
【团队】信仰虔诚：发生了什么……？
【团队】游影：具体发生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刚刚下线发现了点东西。
【团队】游影:等旋律上线吧……有些事我想找他确认下。
所有人都被置换了，那么小陌也会……吧。
特别关心的提示音猛然响起。
系统提示：你的好友，魔法旋律已上线。
“哎呦我去”炎烬的声音在飞羽频道里响起，“旋律怎么还不同意好友请求啊？”
“……可能是屏蔽？”
【私聊】游影：小陌，同意一下他们的好友请求。
他把魔法旋律拉进飞羽，又把队长移交给了他，看着频道里吵吵闹闹而王陌一声不吭。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小陌，你认识这个频道里的人吗？”
“不认识。”
而王陌这么回答道。
完蛋了。
真是乌鸦嘴啊游影大大。
“……去那个克洛托旅馆集合吧。”
***
“你们来自另一个世界？”
旅馆里众人齐聚，唯一的变数脱下兜帽，撤掉防御法术后不住地用指节叩击木质桌面。许久未修剪的黑发已经生长到了肩部，在脖颈处被人用皮筋草草扎起。异世界的来者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毕竟平行世界这种事情太过稀奇，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神级高手们理清情况后也为自己得出的结论蒙了好久。
“你们有什么回去的线索吗？”
“……”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
简直就是大写的尴、尬。
王陌扶了扶额，突然萌生出一种把那个同意了好友请求的自己用炎爆术轰死的冲动。
我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
可是天飞和信仰又不能放着不管，真是……
“需要帮忙吗？”
话刚说出口法师就有些后悔，但是一屋子人用那种找到救星了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你你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对不起刚才我什么都没说。
你们真的是那群高冷（大雾）的神级高手吗？怎么换了个世界线就变成这样了呢？？？是我有什么神奇的照顾调教方法吗？
特别是你，对，就是炎烬，别拿星星眼看我啊喂！
偶像形象完全崩塌了呢，火焰之王~
“那我们就从了解下局势开始？”
法师咳了一声，十指相抵，仿佛找回商场上的踌躇满志似得勾起一抹习惯性的微笑。
无人听见丝线哗哗作响。
***
这是一个意外。
开始是一个巧合，而结束是一个必然。
***
飞羽里所有人都知道魔法旋律对敌人是怎么样一个暴脾气，也知道他对陌生人虽然有礼但更显疏离。
但没有人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也会变成魔法旋律眼中的陌生人。
心塞塞的。
“虽然有游影和信仰在队里旋律对我们的态度已经很好了，但是差距这么大还是好不习惯啊……”
“嘛，小陌对你们的态度真的比别人好多了。”跟着副总裁谈了好几天生意的杨天飞深切的意识到了被残酷的商场逼迫着成长的王陌对待毫无相关的人有多冷漠。竞争项目时的表现暂且不提，即使是同其他公司沟通合作事宜，王陌也从来没有露出过什么柔和脸色，唇边的笑容不是客套性的，就是高傲而充满压迫性。
真心实意的笑一个？生意谈成之后说不定你能看见一个。
“咳，你们要吐槽我的话能不能挑个我不在的时间或者我不在的频道？”
尽给我找事就算了还吐槽我？
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突然之间私聊响起，他瞥了一眼消息栏，发现是信仰虔诚发过来的。
【私聊】信仰虔诚：他们就是那么贫，别太放在心上啦。
【私聊】信仰虔诚：不过我刚刚翻消息列表发现点东西，有点在意。
【私聊】信仰虔诚：你能过来一趟吗？我就在克洛托旅馆。
他匆匆来到以女神之名命名的旅馆，旅馆的装潢与之前他来时一样，但在他踏入旅馆的那一瞬间，他看见金发的神灵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手中的丝线，灿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另外两位神祇的模样。
“——咳，咳咳！”
“旋律？”
牧师急忙忙地螺旋楼梯上跑下来，抬手就是一个治愈术往火法身上扔。柔和的金光在眼前蔓延开来，盖过了那些交错在一起杂乱丝线。
“你还好吗？”
信仰虔诚焦急地看着魔法旋律，毕竟对方捂着嘴不停咳嗽的模样可算不上好。闻言王陌又倒吸一口气猛地咳了一声，随即站直身子向担忧的友人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有点感冒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他轻描淡写地揭过了同自己身体状况有关的所有问题，笑得温文尔雅，仿佛刚才咳得撕心裂肺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路人。
“倒是你，发现了什么要特意把我叫过来？”
信仰虔诚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大致摸清了这个魔法旋律的脾气，虽然与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有些差别，但倔起来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别又是在逞强”，而后调出系统面板给魔法旋律发送了一段对话。
“你也知道我的职业，双天赋，其中一个来自一位神话级强者，暗影。”其实是三天赋然而换了世界线又变回双天赋的神职给他大致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传承，接着道，“前两天我去接任务，和他对话。看他的样子我总觉得他知道点什么，但是就是不说。”
信仰虔诚发来的是文字消息，王陌打开第一眼就看见了明晃晃的七彩字体。
暗影：你来了。
暗影：你的变化似乎有些大……算了，只要灵魂没变就没有问题。
王陌眯起眼，手指微动，直接略过了大段大段的任务阐述。
暗影：孩子，不要多问。那并非是你等能知晓的事物。
暗影：我只能告诉你，你们所探究的一切，其根本乃是弯曲之轨。若想要一切复原……
他喃喃道。
“必须将那分歧之处抹消才行。”
伊普诺斯之子端坐于巨木之间，向他投来遥远一瞥。
而他身处悬崖峭壁之上，被狂风吹的坠入深渊。
“最后给你个忠告吧。”
“不要妄想去改变什么。”
***
他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境毫无逻辑可言，上一秒他还在同友人谈笑，下一秒就惊觉周身环境变换，安稳行驶的索马尼亚磁悬浮轿车被大功率的能量炮毫不留情地轰了两下，晃动中他抓紧了扶手，发现窗外是绿意盎然的公园。
大白天的行凶是不是脑子有病？
防御间隙里他抽出时间来狠狠地吐槽了下这神奇的梦境，顺便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把满能量的小口径能量炮，找准时机反手就是一炮。
好歹我的梦境我做主，一番激斗后他踩着杀手的残骸将炮口对准了事件主谋的脑门。王陌从来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更别提对方还想要自己的命。能量槽只剩下了小小一格，但也足以炸了他的脑袋。
他刚打算扣下扳机，却看见濒死之徒猛然握住炮管，将瞄准的目标变为了自己的心脏。不知名的主谋直接无视了王陌惊愕的表情，金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青年的黑瞳，腾出空闲的一只手隔着王陌的手指按下了发射按钮。
“你明白了吗？”
一发能量炮，两个人倒下。
心脏被贯穿的疼痛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他自黑暗中苏醒时发现自己身着繁琐的法袍，手中的能量炮不知何时被换为了一个疯狂倒退的怀表。某一刻秒针终于停止了转动，之后漆黑的帷幕散去，安静沉睡的夜之森林出现在他的眼前。
法师凭借着直觉向前走去，无数的萤火微光为他指明方向。
“你明白了吗？”
一路上他跨过无数盘根错杂的根须，略过并无数惊起无数他见过的生物。那些苏醒者不知为何帮他清理了道路，无言地跟在他身后。
“你明白了吗？”
伊刻罗斯与方塔苏斯坐在森林中央的母树上，一时间阴云遮天蔽日，虫鸣声远去，天地间只剩下林间朦胧蓝光与三人微弱的呼吸声。
“滴答。”
“……唉？”
血液滴落的声音与指针行走的声音一同响起。
阴影沿着躯体蔓延而上，将他拽入泥土深处。
副总裁办公室里突然响起猛烈的咳嗽声，办公桌前伏着的人影撑着额头坐起，混沌的眼眸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清醒。
“啊……办公时晕过去了吗？”
那日旅馆信息交接后他们再也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线索，直到今天早上光耀贤者突然把所有人叫过去做个传说级的任务。这自然是好事，但不巧的是王陌今天有个重大会议要开，实在抽不出身，只好作罢。
会议上董事会仿佛吃了枪药般的将所有矛头都对准了自己，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再怎么好脾气的也要被那群老不死的弄的火冒三丈，更别提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的王陌了。无奈父亲也在场，任凭他怒火滔天也得死死闷在心里。他一边咳嗽一边和董事会谈条件，这场唇枪舌战持续了把个小时，最终以王陌的胜利告终。结束后父亲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眼里满是欲言又止，但只是让他注意身体记得锻炼，将一大堆文件划给了别人。
即便如此他桌上和个人终端里的文件依旧堆的满满的，他再怎么想上游戏也无法抛弃自己的职责，更不好意思和刚夸过你能干的父亲说你儿子想回去打游戏，就一个人留在了公司。人一忙起来就顾不上留心时间，副总裁办公室又是单独的一楼，王陌只好凭大致的印象推算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大概三四个小时？都这么晚了……今天先回去吧。”
他草草理了下文件，提了包就走。天王集团的停车场在底层，电梯里的鲜红数字一点点变小，接下来门扉打开，过于明亮的灯光下人类的影子仿佛被停车场的柱子切割成许多块碎片。
青年坐进自己的汽车，随着车门“碰”的一声关上而露出的，是苦涩而又无奈的笑容。
***
系统提示：你有一则游戏外的通话请求。
“小陌打来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
对面无人发言。
“……小陌？”
“咳，这个背景音乐…你和他们都在游戏里？那真是太好了。”青年冷静的说，“转接到团队频道吧，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命运三女神，神话中她们负责掌控所有神祇与人类的命运。她们纺织万物的生命之线，又按次序剪断生命之线。
最小的克洛托纺织生命之线，稍年长的拉克西丝决定线的长短，而长姐的阿特洛波斯……
——剪短将死之人的生命之线。
她掌管死亡。
而现在，她已经扬起了剪刀。
“我知道让一切回归正轨的办法。”
“——？”
“这是一个未完成的世界。”法师闭了闭眼，然后道，“你们穿越的那天早晨我做了个梦。”
染血白花。
“梦里我被人刺杀身亡，所以醒来后我取消了原本的出行计划。听起来很可笑是不是？我自己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但是如果梦中的一切都能与现实对的上号呢？”
相同的车牌，相同的目的地，相同的失去能量的能量枪。
“然后你们就穿越过来了。”
“假设那个梦境是真的，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这是一个未完成的世界。所以让你们回去，让一切回归正轨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逆命者平静地抛下一颗惊雷。
“只要我死。”
过于庞大的信息量一下子砸下来以至于团队频道里的任何人都静默不言，而王陌像是不给他们反映时间似得猛然加快了语速。
“你们的世界里，我是一个奥术法师。”
“然后呢？你们没有人向我透露过其他信息。我想你们应该不是故意的，平日里的相处可以看出来你们对我绝对信任，不可能存在什么隐瞒。让你们忘了这种事的，大概是世界的修正力这种东西吧。”
“不可篡改过去。”
“我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我的过去。”
“小陌……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知道奥术法师在开服的一年里是个什么状况吗？”
“输出低，要求高，技能繁多却连个有用的都没。”
“我为什么会选一个废职业呢？”
高速公路上磁悬浮轿车飞速奔驰而过。
“我进入游戏后过了一段时间，奥术法师才因为夕洛而崛起。——夕洛是谁你们应该都清楚？”
“组合技能，技能衔接，NPC口中的应用被他变成了现实。”
他沉默了一会儿。
“我的性格我自己还算清楚，脾气暴躁，控制欲又强。所以那个我为什么会选择奥术法师？而且还像一个预言家一样知晓一切？”
“这太好猜了不是吗？”
“我在那天死去，重生到某个卡兰多开服前的时间点，进入游戏选了奥法，然后凭借未卜先知，抢走了原本应该是别人的荣耀。”
“完全不对等的信息量，”他说，“你们为什么要那么相信我啊？”
“你们所爱护，所拥戴的我——”
“魔法旋律，你现在在哪里？”
“——咳。”
“没有人想死，死亡刀锋。但是我的死亡是一个必然。”
“你们所在的世界线是建立在这个以我死亡为终点的世界线之上的。我能做的也只有告诉你们真实而已。”
“长久的沉默必然会毁灭一切，任由疑问累积却毫无行动同样是在自寻死路。
不管是那个我，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你的车？”
“你听得出来？的确是车。”
“门窗反锁，驾驶系统被破坏到只剩自动驾驶。啊顺带一提整部车都是改造过的，用民用能量炮绝对轰不开。生还几率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为零了呢。”说罢他还叹了口气，“还是小看龙魂了啊。”
“王陌！”“旋律！”
“……噗。”
“真的是……我都说的这么过分了，你们还是这样。”
“我到底是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再能遇见你们的呢？”
“啊啊……稍微有点羡慕呢。”
“那么，于遥远未来再相会吧。”过去的神灵轻快地说，“我最亲爱的，也是最重要的队友♪”
***
你听见轰然巨响。
能量压缩泄露，如绚丽法术般炸裂。
于是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密不透风地包围了你仅存的意识。
***
夜晚山谷，巨木森林。母树下燃烧的尸骸中溢散出湛蓝微光。
你终于来到寂静无声的森林中央，看见幼龙破壳，于灰烬中重获新生。
“就叫飞羽吧。”秘法贤者继承人这么说，陌生的熟悉感自记忆深处蔓延。
巨龙张开柔软双翼，去赴一个经年旧约。
END
10.4补充
小番外：当世界线修正以后
魔法旋律突然遭受到了来自自家队友的信息轰炸。
然而当他进入团队频道，却发现频道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
最后刺天平静地开了口，但是细心的奥法之神发现了他的声音竟然有点抖。
有人趁我不在欺负我家崽子吗？？？
“旋律，你能来奥尔兰多的克洛托旅馆一趟吗？”
他凭借自身模糊的记忆找到了偏僻地区的旅馆，踏入旅馆大门后迎接他的是阴影舞者开足了马力的冲撞。
当然以王陌目前的属性，没有一个玩家盗贼能击飞他。因而他只觉得胸口一痛，随即不知为何在线的幼驯染就狠狠地抱住了他，力气大到法师几乎无法呼吸。
“……天飞？”
游影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泣音泄露出来。王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到对方勒得更紧了一些。
“稍微轻一点行吗？我都要掉血了。”
沉默不语的刺客减轻了下力道。
我说稍微轻一点你就真的只轻了一点？
虽然很难受但是意识到有什么发生了的奥法之神轻轻回抱住了浑身颤抖着的杨天飞，困惑的目光投向螺旋楼梯上的飞羽。
“发生什么了？”
无人应答。
一头雾水的法神仔细回想了下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连死亡刀锋都对他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游戏内外大大小小的事物都逐一被他排除，最后有一只手抹去封印，夹杂在真实与虚幻之间的梦境带着过往的余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王陌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笑容来。
“你们是不是，刚刚被我送回来？”
然后所有人从楼梯上一跃而下，抱住他的时候表情仿佛要哭出来。
“别哭呀。”现在的神祇压低了声线，声音温柔到好似要滴出水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现在，可是把命交到你们手上了啊。”
***
顺便一提那天以后龙魂连带背后的那些财团都莫名其妙的受到了欧洲某国家皇室，某刺杀组织，某情报组织，某财团等等，在游戏内外的一致针对。
让我们为龙魂点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