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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刀】落入尘网

给我的灵魂之友 @SILENCE ,姐妹生日快乐!

充满我和姐妹的个人解读

前世今生(?)洒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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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阅读愉快

***

“……你啊。”

 

那些黑色的长发垂落,微茫的白芒遮蔽视线,精灵冰冷而无实体的手指搭上同样冰冷的死灵的脸颊,年少的孩童伸出手,只抓到缥缈的一缕空气。

 

“传说令人迷恋,但人、精灵……”他停顿,语调柔和依旧,“但凡生灵,皆应落入尘网。”

 

魔力凝聚的光辉灼伤眼眸,狼耳的少年勉力睁眼,强光下漆黑的竖瞳浸出水雾。

 

“你还有想做的事,比如你念叨着的复仇,你自己的、也许可能的其他人的。”

那个声音停下,决然而然。

“——那么,再见了。”

 

-

 

死亡刀锋听见竖琴的声音。

篝火于一旁熊熊燃烧,魔法旋律披着斗篷在火堆旁调试弓弦。精灵的乐器音色空灵虚幻,魔法旋律精通小提琴,弦乐器信手拈来。而母系的精灵血统使得他对长笛也精通一二。他们这次来精灵之森目的明确,只为打开翡翠梦境的大门。稳定的道门坐标在斩龙之剑与精灵议会手中,而显然魔法旋律和他们的关系不怎么样。

法师从典籍中翻找出只言片语,一首于史诗一同传载的乐曲,乐器不明,乐谱不明,上古年代里精灵依靠它往返人世,直觉告诉他那确凿可信。魔法旋律隐约有一种感觉,他听过,并且记住了谱子。

他演奏小提琴的版本,曲调历经修改。而长笛音色不对。月光传说没帮上什么忙,死亡刀锋却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蹦出来一个单词,恰好是遗失的那块拼图。魔法旋律在这种地方的天赋优异到可怕,他无师自通,还未尝试的原因只是因为还没练熟。

 

死亡刀锋支着下巴看魔法旋律拨弦,对方奔波了一天,从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翻出这把年纪比年长巨龙还翻了几番的竖琴。临近夜晚,法师散了马尾,长发顺从地披下,几缕垂下搭在琴上。他在调节松紧和音调,而死亡刀锋在看他。

 

“旋律。”死亡骑士说,他挑选措辞,带着一点疑问,“你是不是最近有点……心事重重的?”

  

他开始频繁的走神,陷入沉思,开口又沉默,眼神焦点在遥远的彼方。魔法旋律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至于死亡刀锋都有一点忧心忡忡的。他拨弦的手指一停,篝火噼里啪啦地作响。

 

“嗯……最近总是在做梦。”

 

“梦?”

 

法师松开琴,垂下眼帘,他说起那些古怪梦境,像是幻想又像是实景。他看见繁荣的精灵帝国,王端坐于宝座;他看见华贵的陵墓,无数的工匠倾尽所能去表达爱戴与悼念;他看见支撑天地的巨木,名为尤克特拉希尔*。

 

然后死亡刀锋陷入了沉默,狼人一言不发,晚风呼啸过森林。魔法旋律笑了笑,轻巧地用三言两语带过话题,苍白的指尖扣上弓弦。他是冒险者,同时也是富家子弟,他会小提琴,会钢琴,会黑管,会管风琴,他拨动竖琴像是在见一个老朋友,不成调的音符很快地连成一片。有人说乐曲反映心境,有时事实可能就是如此。死亡骑士听过这个调子,熟悉到令他胆战心惊。

他再次凝视魔法旋律,加入飞羽这么多年,他对魔法旋律再熟悉不过。魔法旋律还没有成年,他还在长,但他依然能描摹出他脸颊的线条以及微笑时嘴角的弧度。他熟悉那双眼睛,如同熟悉其主人低头时颈部的棘突和手背上因消瘦而产生的凹陷。一个活生生存在的人物,能触摸到的现实。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想到带我去翡翠梦境?”

 

“直觉……吧。就那种突然的感觉……?”法师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啊刀锋,你去翡翠梦境没关系吗?”

 

“没关系。”死亡骑士排斥噩梦,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他摸了摸脖子,被遗忘者的身体冰凉,“它们的涉及领域不同。我担心的是我进不去翡翠梦境。”

 

“啊?”

 

“我小时候去过一次,在那之后我就再也进不去了。”少有的几次尝试都以弹出告终,唯一所见是躯干上浮现的符文,魔法旋律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凑了过来。

 

“我看一下。”

 

他点燃奥术之眼,常态的视野蒙上一层阴影,他看见两个蓝色的光源,一个是那架竖琴,还有一个是刀锋战士。死亡刀锋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符文法术,施术者明显技艺高超,因为在没有供魔的依附物的情况下绝大数符文还在闪耀。一片蓝芒中那几个黯淡下来的格外显眼,因为魔力的流逝与时光流逝。他不知为何地辨认出大半,阻止死亡骑士进入翡翠梦境的那个符文已经黯淡了下来,它因为其主人的生长而移位,魔法旋律猜测它原本应该在脖颈或者锁骨处,现在正失色地浮现在脸颊上。

法师伸出手触碰,符文一触即碎,奥术的残留光斑簌簌而落。死亡刀锋近距离地看魔法旋律,对方散发,黑色的眼眸中奥术之眼的光辉与那些符文星屑一同熠熠生辉。这张脸和他记忆里的近乎一模一样,而那些细微却都是因为种族的变换而产生的血统差异。

死亡刀锋抿唇,魔法旋律直起身再拉开距离。法师说好了,那个符文因为时间关系已经失效,载体也已然碎裂,不过你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符文……你是有个法师长辈吗?死亡刀锋说算是有一个。随即魔法旋律勾了勾弦奏出最后一个音,他说明天试试吧,早点休息,晚安。

 

梦境牵扯出回廊记忆。最初是逃亡,原因很简单,无非是有钱的丈夫不满意家里的妻子,争吵途中妻子不堪驱使随手砸撕藏品。一个亡灵相关的卷轴被撕裂,梦魇清扫杂物,留下一个孩子。梦魇的主人把他看做实验体,药剂与咒术,被遗忘者,被诅咒者。精灵之森从来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它的地底埋葬无数骸骨。他出逃,生命形态不可逆转的改变,法师塔周围的空间多有折叠,他落入空隙,看见那扇秘银的门扉。

翡翠梦境的亡灵。数年的回忆。死亡刀锋的开端。被唤醒的精灵族的王坐在自己的棺椁上,饶有兴致地俯视身躯变形的孩童。

回忆里精灵领着他穿过墓穴和甬道,工匠像是要把王庭搬迁过来一样用无数珍宝陪葬。古精灵语的音节被简化翻译后精灵自称单字一个“陌”,苦恼而头疼地抱怨他怀疑那帮子精灵把王城的宝库搬了个空。

 

“哎呀哎呀……幼崽,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你要想清楚。他茫然地睁眼,黎明时分晦暗无光。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想成为什么?你又到底抱有什么感情——喜欢,爱,还是移情,透过那张脸看一个过去的幻影?你必须想清楚,死亡刀锋。你要给你自己一个答案,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天蒙蒙地发亮,年轻的法师奏响乐曲,魔法旋律看着弦在拨,睫毛投下白日的阴影。他凭记忆复原原曲,而弹奏的时候指尖却自己舞动,那些音符更加悠扬与令人怀念,打开的坐标一生难寻。

 

所以啊,事情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死骑颓然跌倒,面对堵塞的石墙,同来时一般无言地注视甬道中他熟谙的纹路。

 

魔法旋律打开翡翠梦境的大门,发现和传闻一样,翡翠梦境的污染遍及到每一个角落,除了这座陵墓。污染和陵墓泾渭分明,死亡刀锋一番勘察,发觉什么东西入侵的痕迹。于是魔法旋律眨了眨眼,说我们进去看看。他抬手给俩人施加防御魔法,法术的光辉持续好一会儿。冒险者径直穿过入口的甬道,领路人忽视一旁通向耳室的小径。他们来到主墓,因为死亡刀锋目的明确。他不只是因为异端入侵,也希图重逢,只是魔法旋律由着他。

法师去看壁画和浮雕,死亡刀锋打开棺材,对着精灵的骸骨不声不响。魔法旋律看了一圈绕回来,蹲下身念木棺上的刻字,那是古精灵语,他却古怪地看得懂。精灵,至高之者,王,陌。死亡刀锋听见地底的震动,由轻响咆哮着扩大,而魔法旋律站起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手掌被突起的木刺割破,鲜血流注。故而洁白的骸骨中恶灵苏醒,红芒噬人。法师还没来得及说话,而死亡刀锋捂着耳朵说快走。

舞光术底下的棺椁漆黑,墨色同棺盖的影子一起盖住魔纹的闪现。木棺炸开,碎屑横飞,藤蔓与树干树枝撑破地面。破坏陵墓的行为使得残存魔力的法阵启动,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后失去魔法保护的陵墓岌岌可危,翡翠梦境的污染者抬起指骨攻击,却被缠绕的藤蔓挡下。法师向前推了一把死亡刀锋,他说这里的空间被下了禁制,还没跑两步又被那些枝干缠上。骸骨的操纵者无差别轰炸,余波让这座数万年的陵墓摇摇欲坠,石块倾塌,死骑回头,看见被堵死的道路。

 

灵魂状态的陌便有匹及神话的能力,高等精灵的骸骨更是经受法则洗礼残留神性。封闭的空间中和一具神话级的骸骨一对一挑战,毫无疑问,即使是魔法旋律也必败无疑。隔着石堆对面传来法术碰撞的声响,急促而短暂。他听见魔法旋律最擅长的那些,藤蔓的窸窣蠕动,还有腐朽骨骼的摩擦,而那些声音在错乱的感知中很快平静,就好像成了割裂的两个位面。

现在他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感知不到了,时隔多年那种莫大的恐惧再一次降临在他头顶。第一次他家破人亡,他性情大变,为人自闭苟存;第二次他被陌整个打包丢出翡翠梦境,还被盖上禁止回程的戳印——如今他知道原因,魔力耗尽灵魂消亡,陌说过只要他的灵魂还在这座陵墓将永不沉睡,而此时此刻这里不过真实的坟场——他变得寡言少语冷眼旁观,这第三次,魔法旋律快要成为这第三次了。

 

电光石火间他不合时宜地回想起陌,被他唤醒后陌可能是太闲太无聊,也可能是出于一些其他的考量,总之他开始带孩子。高等精灵的王有一个和称号相符又不符的好脾气,他把小狼崽子抱到膝盖上,手把手教他古精灵语和武技。他给孩子念传奇故事,告诉他最为浅显的生存法则。某一日早熟的孩童少有的开口询问,陌愣了一下,又是那种无所谓的、熟稔的笑意。

 

“孤独吗……说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我活着的时候,我本人一直没有意识呢。”精灵漫不经心地说,纤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页,“我们用自己的观念评价他人,用自己的观念评价自己,我们的判断浮于表面,很少触及底下的深渊。那会割伤你自己,而生物力求自保。”

他眼里流露出一丝嘲弄,不知对谁:“我们很少有人能看清自己的内心,看清自己想要什么,或者看见了也不敢妄言,因为普世的罗网交织,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没有正确的情绪感知,对我,对外界。我感知不到反馈,靠行为,靠猜测。我们是扭曲的存在,高等精灵是世界树的伴生,尤克特拉希尔创造我们,我们天生拥有神性,代价是灵魂残缺。”

 

精灵低下头看他,眼神相对。

我扭曲,贪婪,心怀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为了某个东西甚至可以丢弃生命。我们都是尘网上的蝴蝶,永远对得到和失去认知错乱。别否认,你也是。

 

是的,没错。这些年来他一点毫无长进,甚至更为软弱。魔法旋律更是如此,他和陌所描述的一模一样,他缺失拥有感和安全感,价值观歪曲的一塌糊涂,更糟糕的是他对此一无所知。

死亡刀锋想到魔法旋律恍惚的神色,降慢的反应,以及延长的施法速度和略显漂浮的步伐,他随即意识到法师的状态到底有多差,可对方见鬼地一个字都不说,除了逞强就是逞强。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甚至一头撞死也不罢休。

又或者他知道,只是不说,因为孤独或悔恨或恐惧感到绝望、愤怒。残忍、狂热、哭得浑身发抖。*他热衷于自我折磨,并随时做好去死的准备。他有一张融入皮囊的面具,来源于他对自己大刀阔斧的改革,优雅又合乎礼数,尽管包含他的大部分本性。他表演得再漂亮不过,漆黑的呓语被牢牢锁在心底,疯狂而又倾向自我毁灭。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同样凝视你。*刀锋战士没办法拒绝他,深渊诡谲迷幻,危险感扼住脖颈,力度大到扼碎喉骨。它像是这座陵墓里法术无法照亮的阴影盘踞之地,像是上古的神话。而魔法旋律比那更为迷人,你对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黑暗情绪只是隐隐约约有一个感觉,然后再也挪不开视线。喜欢太过轻飘,爱太过笼统,事实证明刀锋战士没办法离开魔法旋律,因为庇护效忠或是其他,故而死亡刀锋更不行。

 

后续坍塌的石料把甬道堵得严严实实,他狼化,试图撬开缝隙,而狼化后的敏锐听力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声响,接下来是水滴敲打石砖,一滴接一滴。

魔法旋律在他身后,浑身湿透,长发潮湿。他疲惫不堪,面色苍白,指尖还在颤抖。他脑袋里轰隆作响,记忆碰撞出一系列的残影。血统被提早替换,新生的肢体脆弱不堪。他状态很不好,危险致命。他剧烈的咳嗽,脊背弓起,除了狼狈之外他似乎和先前没任何区别,可那对耳朵,狭长且尖,属于精灵。

死亡刀锋突然回想起那一次他去魔法旋律家。冒险者少有地回到尘世中的住所,西城区富人区的城堡安静空旷,偶尔有仆从经过,举止无声寂静。夜半十二点钟声敲响,如同飞鸟掠过水面。死亡刀锋发现魔法旋律没有睡,甚至不在房间。他穿过漆黑的大理石的走廊,透过窗户下弦的月色点亮狭小一隅。魔法旋律在书房,林立的书架像是沉默的囚笼。他靠在墙上,一旁是大开的窗户,二楼望下去能看见云石道路上魔法投下的暖黄色灯光。他偏过头向下看,垂下的手中的书读了一半。他神色苍茫寂寥,却是回过头微笑。

 

“刀锋。”

 

那两千九百二十条回廊在他眼前折叠螺旋,七百三十万张书页四散横飞,卷来那一夜凉薄的月色,又因为魔法旋律的微笑而染上暖黄的颜色,就像是显眼位置的老旧照片。接下去是漫长的亲吻,魔法旋律被欺身而下,死亡骑士垫了只手深怕生怕他被撞伤。这个亲吻温柔而又凶狠,像是野兽在相互撕咬。死亡刀锋合上眼,而魔法旋律的手搭在他耳后,那底下血管冰冷地剧烈跳动,黑眸在昏暗的甬道内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凝视良久,回扣住死亡骑士,喉结滚动间发出一声叹息。

 

落入尘网。






*

*北欧神话的世界树名字

*钱德勒《漫长的告别》

*尼采

 

一些设定,文里塞不进

高等精灵是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的伴生,然后因为本身的灵魂残缺所以最后繁衍存活的只有混血(还是血脉稀薄的那种),逐渐到现在就成了精灵

陌是高等精灵王,和世界树关系可亲了,世界树亲儿子。

陌少是精灵转世,设定是母方是半精灵,原本他是陌转世这件事要等他成年血脉展现的时候才被世界树知道,然后陌少做梦是因为快成年+刀哥,刀哥身上他自己的痕迹对陌少影响超大的……

陌和世界树关系超好(棺材都是世界树的树枝做的),专业带孩子,世界树高度关注陌的陵墓。陌少在里面念了陌的名字被世界树知道,然后是血脉检测,一测好就是你了,然后孩子来找爹,世界树来拉人去血脉觉醒……陌传送回来是他揪着世界树的树枝要求传送的(位面的支撑传送是个什么事(禁制和亡灵不存在的(

最后,刀对陌是爱慕+亲情,刀对陌少是真爱,栽得死透死透的那种

陌对刀是长辈对晚辈,陌少和刀是真爱,陌对刀的箭头不知道我有没有写出来……陌刀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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