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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ALL】败玫瑰

败玫瑰(A药)片段

是开门任务那会儿的故事

陌和主脑的一次谈话

有无人来找我说话

 

祝阅读愉快

***

“不是明明我还没说什么呢,他怎么就……”

“大概是有自己的安排——嗯?”他将目光转向悬浮于视线中的小地图,不远处的小巷里被标记的绿点正明晃晃地闪烁着。那独属于他被主脑接管的职业分身,可信仰虔诚并不记得他有给智脑下达过这样的命令。对面的月光因为突如其来的沉默疑惑地嘀咕了几句,模糊地传来什么“游戏卡了”还是“网络波动”之类的话语。他思索了一会儿,没把通讯切断,某种未知的预感驱使着他悄无声息地向绿点处靠近,“……稍微等一下,我的分身好像”

他没能说完。

 


“秘密带来隔阂。”

年少的法神靠在墙上,出于身体原因略带沙哑的嗓音冷冽而不含感情。

 

“秘密带来隔阂,隐瞒造就欺骗。越是想要遮掩一些东西,越是禁不住的撒谎,于是便越发拉开距离,越发容易……产生间隙。”

卡兰多除去那些的高魔成分严格遵循物理法则,从他与二人的距离再加上作为障碍物的高墙来说信仰虔诚理应听不清魔法旋律所说的每一个字句,而此时法师的声音像是被施加了一个扩音术,于墙壁之间传播回响,跨越空气土木,隆隆地振动他的耳膜。

——修正,那轰鸣的、极具节奏的、一下一下撞击耳膜的,大抵只是他的心跳。


“只要一个再微不足道不过的火星,便能分毫不差地点绕引线点燃导火索。”法师摩挲着自己的法杖,杖尖设计尖锐,却无法隔着传说手套对其主人造成任何伤害。

“虚拟世界真好……”他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句,继续道,“是哑火哑炮也好,是砰得一声炸开也好,还是被摁了个盖子把火压了回去也好。谁都不能蒙蔽双眼装作无事发生。”

“而对于你们人类来说,覆水难收,破镜无法重圆。”信仰虔诚模样的主脑接过话头,伸出手去压下法神杖尖,“小队长……你不能因为这达不成攻击判定就这么瞎来吧?需要我模拟一下后果可能性吗?”

法杖是木质主体,也毫无疑问添加了矿石或是金属,无论是作为装饰还是来加强法器能力。所以在那种冷硬的触感下的杖尖显而易见地是由金属雕刻而成。卡兰多斯撤去那一小片接触地带的魔法数据,于是尖端划破布料在少年人掌中割出一条伤口,鲜血淋漓。 

魔法旋律盯着裸露出来的新鲜血肉,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嗤笑。

 

“对。”他收起法杖,伤口在数据恢复后消失无踪,法师双手环胸,将目光投向缥缈的远方。“所以失去是理所当然。”

“但卡兰多斯,在我面前你能不用信仰的数据吗?”

轻甲长剑,黑发黑眼,传说中位面的开创者自然等同于数据中心的主脑,身高意味上来讲十三四岁身躯的魔法旋律必须抬头仰视他,而法神却是头也没回,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熟悉而陌生的精灵。

“他……传说……对我有怨言是理所应当,不,不如说是必然。我隐瞒了那么多,就算出发点是好的,可执行的过程中总会波及伤害到他们。我无法解释,没办法解释,我不能直接告诉他们我要同时打开两扇甲虫之墙把精灵族这个种族毁了,也不能告诉他们两个时间的甲虫之墙的打开会让世界面目全非甚至可能亡灵天灾十一贤者都不会出现,飞羽的传承可能就此终结,我更不能说灵魂剥离装置产生最初三条法则能够动摇这个位面的本源,扭曲历史篡改过去。”

奥尔兰多的钟塔传出厚重的钟声,青铜打造的巨钟被敲击作响,六声钟声惊起游荡的飞鸟,在橘黄的天际掠过成一道道黑色的影子。

“我能把斩龙之剑阴死,我能把飞羽从开门任务的惨剧里撇得干干净净,但我无法挽救回这任务中传说、飞羽以及我所要付出的一切。”

“他要承担最多的责任,同时遭受最多的损失。所以……”他停住了,没能继续下去。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下去,声音渐渐变低,“倒是我,因为关系好就觉得永远不会再失去了这种想法……”

“我知道我是什么性格。自傲,自负,控制欲强,占有欲也没好到哪儿去。总是觉得只要是我的东西就永远只能是我的了,虽然这个我的东西也挺难界定。但是这种事……”他的面容扭曲了一下,咬着后槽牙把那更为低贬的“恬不知耻”吞了回去,换了一个不那么刻薄的,“简直是……得寸进尺。”

 

“可你为什么不试着告诉他们一点呢?”太阳快要落下了,昏暗下来的天空披上一层火烧般的炽红,向远处衍生出橙红的渐变。精灵背靠着墙,眺望被渲染的金红色的云。

“你希望我告诉他们什么?”他把自己抱得更紧,指甲与骨节由于用力过猛而泛白,却是克制且毫无波动地开口,“‘预知’和‘未卜先知’给我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与其一个接一个的用谎言掩盖,我还不如保持沉默什么都不——”

“你在控制我的情绪?!”

卡兰多斯一瞬间遭遇了被恶龙锁定的体验,那些法术箭在弦上弓已满月,只要魔法旋律一点头他就得全方位接受来自天榜第一的奥术洗礼。他借信仰虔诚的分身来观测并参与,同时也被玩家模板所束缚。那一些小权限别的时候用用就算了,但在被踩了尾巴触了逆鳞的魔法旋律面前——

“——没!”主脑当机立断地开始解释,他是来找小队长的,不是来把自己踢到小队长的对立面的,“游戏仓是神经对接,你刚才的神经活动过于剧烈会导致可能的复发,我只是出于自己立场降低了一下你的神经活动。”

“……”法神危险地眯眼,然后在隐约的阵痛预感中撤销了攻击指令,“我更希望你能告诉我,而不是你直接开始控制我。”

 

——复发?

 

现在夕阳西斜,小巷中的二人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低垂的落日余光在小巷中被墙壁切割,主脑站在昏黄的光辉中,而魔法旋律里站在背光的阴影里,浓重的黑暗几乎要将他尽数吞噬,似乎下一秒就将会消失在黑暗里。


“……所以我,什么都不打算说。”

最后还是魔法旋律先出声,年少人的语气寂寥而疏离。他头颅后仰抵上粗糙微凉的砖墙,将视野没入漆黑。

“我能说什么呢?是说我因为APTX4869所以随时可能会死,死在药物复发死在发作后后遗症里,也许是神经命令错误导致机体运转停止,也许是细胞周期错误引发一些列如癌症般的并发症——啊关于癌这点我都做了好几个早期微创手术了——又或许会是免疫系统疾病,”他停下来笑了一声,“反正我身体都已经被那个药折腾得差不多了,明明养了几年稍有好转,结果一次复发……前功尽弃。就连时光都能倒转,区区死亡对于它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扯远了,说回来。是要我解释因为这个药害得我命悬一线,所以我必须尽可能在死前把那两个大集团端了找到解药——虽然可能也没什么用,毕竟在我身上那个药都要变异好几次了——还是说我已经因为他们死过一次了,所以我必须在他们动手前把那些可能发生的悄无声息地死亡都摁死在摇篮里?”

发作的时候,凌迟一般的苦痛。

“说到暗杀的话……我想想啊,我记得那会莫名失踪的……从天堂地狱那两兄弟开始好了,天榜100名朝后吧,隔三差五就要黑两个名字。毕竟太前面的不好解释,太后头的没有意义……”

灰色名字后未知的恐惧。

“你要我说什么呢……卡兰多斯?”他回过了头,眼眸疲惫,“它带来恐慌,传递毫不相关的压力。我说了能怎么样?推卸责任般的把事情全抖出去然后说‘我什么都说了所以我没有错,就算有你们也必须体谅我照顾我’?”

“别开玩笑了。”法师叹了口气,拉开地图准备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这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不是他们的。”

是我把他们拉进这潭泥水中的,这是我的责任,我总得把人带出去。即便是死,又怎么能辜负那些信任与爱戴?

 

“是吗……”

主脑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像是浸在水中隔着水层说话,失真而难以辨别。他感到晕眩和困倦,还没来得及撑住墙便已然倒了下去。

“你……”做了什么?

“任性和撒娇可是独属于小孩子的权利啊,小队长。你怎么从来不知道用呢?”卡兰多的主脑接住对方下倾的身体,横打抱起,“小孩子,就算是大人了,也得记得要保持睡眠啊。”

 

不过有一点要纠正一下。

他抱着陷入沉睡的少年走出小巷,法师的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主脑拨了下魔法旋律的刘海,又拉了下法袍,将少年人托付给听蒙了的牧师手里。

那是爱慕,可不是什么爱戴呀。

 

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对仅存的那些……死死地抓着不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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