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旋律攻抚慰,旋律only
善用归档/合集,善用拉黑美丽你我他
旋律,麦外敷,麦哈斯本的🌹
请给我回馈/饭

【陌ALL】时夏

死线选手来了

潦草瞎写意识流,我流叙述OOC

掉书袋警告

总之圣诞快乐,也祝我自己十八岁生日快乐

 

祝阅读愉快

***

仪器“滴”得一声发出轻响,他转过去看显示,39.5突突地在视网膜上跳动。病号歪着脑袋凑过来,还没瞥见那上个世纪的古旧设计便被推回床上。他晕晕乎乎地没怎么反抗,再倒回被窝里,杨天飞杵在他床边,鲜红的一片晃得他头痛。

 

“39.5。”他一字一顿的念,“这就是你说的,有点小感冒?”

  

 

王陌上午开会,杨天飞在分公司帮他处理事务,中午总裁出来晃了一圈吃了个午饭又进了会议室。秘书沐宛凝沐小姐有点担忧,因为他咳了一上午了还要讲一个下午。她去帮总裁续了杯咖啡又倒了杯热水,王陌还在看计划书,手撑着额头说了声谢谢。

纤,宛凝。叫习惯的总裁差点张口就是一个纤羽,他顿了一下,抬手在方案上画了个圈。你有感冒药吗?您要百服咛还是泰诺林?沐宛凝下意识回答,紧接着她眨了眨眼,少爷你感冒了?

 

大概有点着凉。王陌说,不严重。

沐宛凝沉默三秒,脑内迅速掠过这半月来的疯狂加班和挑灯夜战。她看一眼钟,离午休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离会议开始底下重交报告还有一个半小时。您要不要趁午休休息一下。她委婉地劝告,年末也是流感的多发期。而王陌捏了捏鼻梁说不用,他把改完的方案给沐宛凝,送到楼下让他们按这个改。毕竟年末了大家都忙,早点忙完早回家。

少爷您又开始任性。沐宛凝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她说好,然后说她会通知一下杨天飞和死亡刀锋让他们回头注意一下。王陌猛地抬头,头顶仿佛冒出三个不可见的问号。有必要吗,他被噎住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是是是我注意,多喝热水。

会议间隙他接到幼驯染的电话,杨天飞一接通就开始操心。你注意一点你那个体质,让你天天熬夜24小时工作,你小心你回头就发烧。于是王陌说真的不至于真的只有咳嗽,还有晚上有饭局你来陪一下我。论转移话题总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借势把话题牵扯到工作,直到杨天飞挂了电话写了十分钟报告后才意识到不对。小兔崽子你又来。他把笔一摔,以前游戏里真的搏命算了,现在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拼。

他憋了口气来接王陌,而王陌对他笑笑,上车便往他身上一搁说我眯一会儿。杨天飞看着秒睡的王陌以及他在睡梦中也拧起的眉头,火还没发便散。温度调高一点。他吩咐司机,省得病弱选手再着凉。

 

他被叫醒时入场时间将至。总裁起来揉揉眼睛,捂着脸捂了三秒深吸一口气,他跨出车门冻得一个哆嗦,眼神顿时清明不少。晚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作为天王集团的总裁和魔法旋律飞羽队长的王陌被施以太多关注。杨天飞落后他半步,明里暗里挡下众多应酬,而王陌又端起招牌微笑当一个戏精,场面话也没少说。王陌被灌了不少酒,宣布结束后他真的松了一口气。一桩生意暂告一段落,他乐得省心,也乐得余出时间。总裁有一点微醺,但丢人幼驯染在上车之后才发现他的脸是不是太红,他一搭额头,唯一感想是好烫。

半夜十二点,杨天飞抄起电话先是打给死亡刀锋,随即便打给了私人医生。到家十二点半,医生过来测了体温找了点药,说问题不大只是熬夜劳累再着了凉,生活作息不规律。杨天飞记下要吃和要买的药,开了暖气并倒了杯热水。他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床边上,看着吃了药沉沉睡下的王陌,换了冰袋又贴上去测体温。王陌一时半会儿退不了烧,高热让他脸颊泛起潮红,眼睑低下的青黑更加明显。王陌从来不让人省心,况且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不让他人省心。

前半夜,不对,后半夜杨天飞压根没睡,暖气的干燥和王陌时上时下的温度折腾他眼睛后不敢合,况且小陌看起来也没睡好,他出汗,薄薄的眼皮下眼球不断转动,梦境不停叨扰,又在药物的作用下无法醒来。幼驯染坐着干着急,虽然医生说不严重但王陌这么多年还没烧得这么厉害过。也许小的时候有,但幼时的记忆太过遥远,带着女性的面容一同远去,而那之后他离开三年,回来后小陌也没生什么大病,即使感冒低烧,药物的作用下他也能很快恢复。他看起来没有软弱的一面,也不再需要他的照顾。

 

——像很久以前的夏天。

 

杨天飞还记得王陌高中时体测,那会儿他刚从军训回来没多久,杵在操场外边时隔三年看王陌。王陌常年不见光不运动,换了体育服,白短裤白短袖,在太阳底下白的发光。他一个人在做拉伸——谢天谢地他还记得长期不运动后不能猛来——杨天飞一看就知道王陌是在临战磨枪,他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今天他们测1000米,耐力测验众所周知。要不叫个救护车吧?开玩笑的,再怎么样以王陌的要强性格他不可能一点锻炼都没有。

但还是很艰难。操场一圈400米,男生要跑两圈半,王陌跟着大部队跑了半圈便开始喘,速度差了半拍又提起精神跟上。一圈半以后开始大面积脱节,标椎操场一眼看不到边,王陌跑得要命,杨天飞掐着表看着他计时。心脏一下一下鼓动,像是滴答转动的秒针。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夏天的燥热,空气干燥的仿佛抽开所有水分,没有尽头的跑道,像破风箱的肺部,呼吸如同灼烧,喉咙口像是有血液滚动。他随着哨声堪堪跨过终点,多缓两步的力气都快没有。紧接着杨天飞幽灵般的出现,一把拉他起来。他吓了一跳,整个人的重心又靠在对方身上,连同指尖都使不上一点力。杨天飞撑起他,给他拧开水,王陌跑得眼冒金星天晕地转,于是幼驯染便拢着他的手喂他。喘了至少十分钟之后他终于想起来问你为什么在这儿,而杨天飞说回来看看你结果就撞上你体测,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他慢慢地走回更衣室,汗水从额角一路下滑,没进T恤的领口。王陌抬手用袖口抹了把汗,勾勒出的身体曲线瘦得像根竹竿,发梢还带着点水珠。杨天飞在外面等他,有那么点洁癖的小少爷急冲冲冲了一下,换好衣服出来便被饮料贴了一脸。杨天飞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饮料,一瓶在他手里一瓶正贴在王陌脸上。

 

夏天。

 

“回来了?”

 

热浪涌动,白昼漫长的夏天。

 

“嗯。”

 

他曾以为夏季多离别,六月的尾巴里学生在树荫下分手告别,“我们笑着说再见,却深知再见遥遥无期。”*母亲在夏季离去,天飞在夏季参军。他照往常一样上学、看书。树叶簌簌而下,他低头迈入小门,还是被迎面而来的落叶激得打了一个喷嚏。他摸摸鼻尖又带上口罩,只身一人于教室一隅翻开纸页。一位老人在夏天因为爱情爱上爱情,爱情迷失于长夏,惴惴不安殷切期盼,无疾而终终无所求;一个女孩献身于爱,一个男孩沦陷于爱,而苏格兰的夏天结束一切都迷于夜色。夏天,闷热,烦躁,疾病与死亡,一位失宠贵妇决定去死,热病造访大陆,死神的袍脚卷过。

他看见炽热想到夏天,看到爱慕想到夏天,看见热症想到夏天,只要是悦动而活跃的事物都很容易被联想到夏天,而夏天却未如想象般美好,学业、课题、没有空隙的课程表,除了韩明没有人会来。他放下花,吹去灰;他合上书,站起身;他上交报告,结束论文;他合上琴盒,合上琴盖,琴键的最后一个音还在房间里回响。

 

“你在期待夏天?”

 

“……不,其实我没有。”

 

冷气嗡嗡地响,他从寒冷中醒来,书被压在胳膊底下,压出一片红印。书房的灯开的敞亮,他却觉得关节里透着一股寒气。白天制冷开到了24度,穿着短袖在空调底下睡着的后果可想而知,凌晨三点整个别墅安静得了无人息,或者说就算是白天家里除他之外也没有人。他在想药在哪儿,顺着漆黑的走廊弯进房间。

 

我记得……感冒是吃……

他翻出医药箱,长期不用许多药物已经过期。他丢掉过期的,对着翻剩下药发愁。

百服咛还是抗生素?随便吧,起效就行。第二天果不其然没烧上去,只是不停咳嗽。杨叔看了他一眼说别贪凉,小少爷点点头说好,硬生生把痒意咽下去。

 

夏天是漫无止境的等待,是葬礼上的白玫瑰和漆黑的墓碑,是远去的车辆和掠过苍穹的钢铁巨兽,银白色的机翼划破云层。韩明去招呼熟人,他坐在吧台上慢慢啜酒,酒精的辛辣在舌苔上一点一点蔓延开来。酒吧里斑驳陆离,曼哈顿澄红一片。特里说他喜欢一个安静酒吧里傍晚第一杯安静的鸡尾酒,但酒鬼很快会占领这个地方,扯着喉咙聊天大笑,然后是该死的搔首弄姿的女人*——对比他全然表示同意,幽蓝色的投影灯扫射如雾气里起舞蝴蝶,深色的灯光投进酒碟像是滴下深红的鲜血,他慢吞吞地收回目光,一墙之隔的迪厅声响沸腾,热潮随门扉开阖涌动。太吵了,他想,将猩红一饮而尽,腕表反射出刺目的光。

他酒量很好,或者说天王集团的继承人酒量必须要好。因为酒局奢靡和酒局奢靡。人们说了许许多多的屁话。他搁下杯盏,人们说富人总能保护自己,他们的世界永远是夏季。而我和他们生活过,他们只是无聊和孤独的凡人。*

 

更何况夏天,夏天——

 

——低微的,熟悉的人声。

 

他看见星星。 

 

-

 

Es muss sein.

 

非如此不可。

 

-

 

有一段时间王陌总是睡不好,他晚上翻来覆去地做梦,梦境循环往复没有终结,他梦见火、血、夏天的废弃学校、怪物和横飞的红色激光。他枕戈达旦夜半惊醒,而死亡刀锋怀抱双臂靠着墙小憩,一点点轻微的声响都能吵醒刀锋战士。

最开始时王陌总是被吓一跳,因为死亡刀锋毫无存在感,甚至连呼吸声都降到最低,如同黑夜里游荡的幽灵,无声地凝视众人。每次他从梦境挣脱而出,睁眼便在一片漆黑里看见死亡刀锋。有时候他流着冷汗呼吸急促,于是死亡骑士过来握住法神潮湿冰冷的指尖。杀手的手掌远比大少爷粗糙,关节处都有厚厚的茧。他喘着气翻手回握,五指扣得死紧,随即死骑盖上另一只手,犹如温热的掌心盖上眼帘。

呼吸,抽气,翻身时的响动,死亡刀锋悄无声息。后来总裁学了乖,就算醒了也盯着天花板,双眼一闭与世隔绝,即使是噩梦也无法阻止他沉沉睡去,因为刀锋战士一定在。死亡刀锋一定在。

 

就像是主宰之剑的临终审判,炽红的火焰洒满天际;像是怒浪的尽头,圣光未曾到来之际;像是再聚的幻影;像是骤起的狂风;像是咆哮的骨龙,以及烟黑的视网膜上投影的云彩。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有一次他整理背包,理出来一只薛定谔的小狼崽子,鉴于这么久都没喂食却又在玩家背包,狼崽子被拎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一脸的生无可恋,毛发恹恹的,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堂堂法神对着此等(自己造成的)惨像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一边问月光传说这个唯一能和猎人宝宝扯得上关系的德鲁伊一边去交易所,他盯了交易界面好一会儿,月光传说匆匆赶到时他大手一挥,买,都买。

所以狼到底吃什么?魔法旋律问。月光传说愣了半分钟,然后说我去问问刀哥。绕了一圈之后死亡刀锋过来,狼人看着那只狼崽子感觉有点头大,总之是肉吧。吉尔尼斯的?

 

事实证明狼崽子其实不挑,只是饿晕了吃不动。魔法旋律用切割术把肉切成小块,它哼次哼次地啃,吃饱喝足后打了个滚,抬头半圈眼睛一亮,直接往法师怀里撞。他一手接住,而幼狼用鼻子蹭蹭他,浑身上下写满了来摸。

 

“……?这是狼还是狗。”

“是某个隐藏任务链吧。结果关键道具被你拐了跑。”

“可是我做任务的时候明明用到了?”

 

德鲁伊凑过去也想撸撸狼崽子,幼狼尾巴一甩拍开月光传说的手。戏精一捂胸口开始戏精,法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动物亲和。而魔法旋律歪了歪头,三个问号明晃晃地晃在头顶。月光传说一噎,转过头去切了猎豹形态。一言不合开始卖萌。嘤嘤嘤法爷你看看我?

 

这下魔法旋律和死亡刀锋头顶的问号一起摞到天花板了。

 

“……传说,吃药。”

 

“(星星眼)”

  

死亡刀锋转身就走,而魔法旋律还是在德鲁伊的软磨硬泡之下把手搭了上去,猎豹体态修长毛发油亮,顺着脊背摸下去像丝绸擦过指尖,精灵被撸的呼噜呼噜响,尾巴缠上手腕。他对狼崽子呲牙一笑,翻身露出白肚皮。

 

信任、喜爱、爱恋、永不背弃。

脉搏、扩张的瞳孔。

都发生在夏天。

 

燥热的、没有尽头的夏天。

 

夜晚铺开的、瑰丽的星河画卷。

 

众所周知魔法旋律作息日夜颠倒,法神整天忙着跑东跑西一刻都不带停,几乎可以说是在烧命。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养成的习惯也难改变,他辗转反侧,索性上了游戏。魔法旋律在野外上线,夜晚原野微风席卷,法师拍拍身上的尘土,群星于虫鸣声轻微中闪烁,萤火在草穗间游荡,他缓缓吐了口气,卡兰多的全息拟真让文字的记载重现人世。低级地图在夜晚人烟稀少,他摘下兜帽,长发散在风中。

 

唯有星辰亘古不变。

即使恒星爆炸、塌缩,光辉毁于一旦,寿命走向尽头,落入人类眼中的也只会是绚烂的银河。

仿佛伸出手便可以触碰,探出指尖便可以触及的,星星。

 

“——旋律,你上线是来发呆的吗?”

 

“晨曦?”

 

“我刚回奥尔兰多就发现你上线……一看定位就在旁边。”圣骑踱步而来,卸下坚硬的手甲,“都快二三点了,怎么了?”

“普通的睡不着。”法师说,望向遥远的天际,“也没什么事好做,就上来看看。……你看。”他放低了声音,“夏季大三角。”

 

“说到星星的话。”破晓晨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英仙座流星雨。”魔法旋律回头看他,他微微一笑,接着补充道,“8月13号,去看吗?”

 

一个小小的团体活动。

破晓晨曦显然是专业人士,确定之后二话不说订了计划,他跨越重洋叩响总裁的门,拐人跑路一气呵成。汽车一路疾驰,他把大少爷带到野外,车往田埂上一扔,然后拉着王陌在草地上坐下,还翻出件外套塞给对方。毕竟野外温度较低,王陌把外套披上,凝望亥时的天空。

稍微早了一点,破晓晨曦说,马上该来了。

 

星河散落,群星逆行,如同银河倒坠。

“你似乎很没有安全感。”他突然说,圣骑环住双膝,金发搁在手腕上,王陌偏头看他,心脏漏跳半拍。

 

倒映银辉的漆黑。

 

“但是没有关系。”他如此说道,继而扣住手腕,前倾,连同亲吻。

 

——如果言辞不足,如果行为不足,如果誓言不足。

——那便一直重复吧。

 

“我爱你哦。”

 

因为即便是此等流星。

也不过你的点缀。

 

-

 

夏天。

 

-

 

他慢慢睁开眼,一夜混沌的大脑尚未完全恢复,眼眸因光线而本能地眯起。杨天飞第一时间手搭过来测体温。没退,他说,但跌了。所以休息的怎么样?在圣诞节倒下可真有你的风格?人都快来齐了。

能对病号好一点吗天飞?我还有点晕。

那就吃药,再次之前你得先吃个饭。门外传来声音,在读大学生信仰虔诚冒出头,幸好我考完了,不然你病生得我还要翘考试。你到底怎么熬的啊?晨曦和刀锋不看着你的吗?

 

王陌一时语塞,杨天飞把温水塞给他,去拿死骑带回来的药。王陌捂着脸缓了一会儿,爬起来换好衣服下楼。暖气开得过分,干燥的环境加上高烧的身体,他一点点出汗,汗水、粘稠、热。

 

人经常在冬天想春天,在冬天想夏天。人习惯去追逐对面的事物,因为不拥有意味留恋和喜爱。少女在春季陷入爱恋,而夏季躯体同灵魂一起躁动,雀跃而欣喜,汗流浃背而心脏鼓舞,亮晶晶,像阳光下的泡泡。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和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

Einmal ist keinmal,德国谚语,说一次不算数,一次就是从来没有。*但正因为一次是无,所以你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选,犹豫再三,可不曾悔过。

 

我是一个,很自私,又贪婪的人。

 

他推开门,他掀开布,他打开琴盖,他摁下爱情的第一个音。

 

Muss es sein?(非如此不可?)

Es muss sein!(非如此不可!) Es muss sein!(非如此不可!)*

 

永不结束的夏天。

 









*

*《海上钢琴师》

*《漫长的告别》

*《生命不可承受之轻》

*贝多芬

还用到了大量茨威格的梗和神夏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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